朱百元,男,1981年10月4日出生于天華鎮偏僻的黃苗村皂角灣。父母都是樸素本份的農民,從小家境貧寒,現為馬廟小學老師。
朱詩本,男,生于1934年11月8日。一直生活在皂角灣更為偏僻的桐家坪。早年喪偶,育有一女,智力殘疾,遠嫁宿松。其女兒的丈夫已去世多年,自身生活凄苦,靠社會救助生活,對老人毫無贍養能力。朱詩本老人孤苦伶仃,身體漸差,三天兩頭生病。因風濕等原因,腿腳不便。四周也無鄰居,無人照料。
1994年,朱百元的父母看到老人朱詩本孤苦無依,無人問津,于心不忍,便將老人接到家中同住,照顧老人的生活起居。在一家人的悉心照料下,老人的身體逐漸硬朗。哪知天有不測風云,朱百元的父親卻在1995年患肝癌去世。這讓本就貧窮的家庭雪上加霜。當年,朱百元和妹妹都還在上學,生活相當困苦。可一家人卻對老人不離不棄,始終如一的照顧。在母親的熏陶教育下,朱百元也把非親非故的老人當親爺爺對待。
2000年,朱百元中師畢業,成為一名小學教師。有了工作后,他暗下決心,一定要好好照顧老人,讓他安度晚年。老人身體逐年好轉,比前幾年更有精氣神,他卻閑不住了,就幫襯著種種地,砍砍柴。可朱老師卻勸阻老人安心在家休養,身體好比什么都好。朱老師對老人的照顧更是無微不至。下班回家,第一件事看看老人在哪,總是擔心老人摔倒了無人知曉,見到老人后,總是熱情地喊“爺爺”。一有時間,就給老人整理房間,端茶倒水,噓寒問暖。天氣變化,忽冷忽熱,老人時有感冒,這時朱老師總是倒好水,備好藥,端到床前,囑咐老人喝下。若是病情較重,也是及時找醫生上門治療,直到痊愈才放心。
春去秋來,斗轉星移,轉眼間,二十多年過去了。朱老師也早已結婚生子,步入中年。可對老人的照顧卻從未間斷,從未抱怨。在父母的教育下,兩個孩子也對老人非常孝敬,每每回家,都要和老人來個熱情的擁抱,樂得老人合不攏嘴。
2019年9月1日,剛好是開學的日子,孩子要上學,朱老師也要上班,可老人卻中風了。老人躺在床上,左邊的手腳不能動,嘴角流涎,說不出話來,不能吞咽,喝不了水,吃不下東西。鄰居來探望,都勸朱老師:“老人和你生活這么多年,算是享了福,而且八十多歲了,也算是高壽。算了,順其自然,過一天算一天吧。”朱老師看著老人這么痛苦,心里難受,不顧其他人的勸阻,毅然把老人送到太湖縣中醫院治療。他把孩子托付給同事照料,請假到醫院照顧老人。時值秋初,天氣炎熱,他每天下午都給老人擦洗身子,換衣服,老人吃不下東西,他就叫老婆熬好稀飯送到醫院,一勺一勺地為老人吃下。連上廁所都是朱老師背著去,給他解褲子,擦屁股,期間一直攙扶著。醫院的其他人看到后,都夸老人有一個孝敬的好后人,朱老師聽到這些只是笑而不語。雖身在醫院,朱老師也不忘工作,他把電腦帶到醫院,等老人睡了后,再處理工作上的事務,總是忙到凌晨一兩點。累了,就拿把椅子躺在老人身邊。在他的精心料理下,老人住院十多天,逐漸康復,醫生建議回家休養。
如今,一年多過去了,老人康復得不錯,吃得飽,睡得香,可卻離不了人照顧。工作之余,朱老師總是抽時間回家,給老人開窗通風,整理房間,清洗便桶。老人喜歡喝茶,起床后朱老師總是給老人泡上一杯濃茶送到房間再去上班;老人喜歡吃烤鴨,朱老師也是隔三差五買一只送回家……
鄰居們都勸說朱老師:“你家母親也快七十歲了,還有兩個孩子上學,老婆又沒工作,靠你那點工資維持生活,里里外外全是你一個人,壓力太大,還不如把老人送到養老院吧,反正老人是五保戶。”朱老師卻說:“老人和我們生活了二十多年,去了養老院他不習慣的。家有一老,家有一寶啊。”質樸的話語流露出樸實純厚的真情。
這些年,農村青壯年都出外打工,留下的都是些老人。他們說,有什么事,找朱老師準沒錯。哪家的電燈壞啦,自來水不通啦,哪個要交個電費、電話費啦,哪個要買什么東西啦……這些事情,左鄰右舍都來找朱老師幫忙,他也一定是盡心盡力的幫助解決。
朱老師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學教師,他用無私的愛溫暖了一個孤獨老人的心。寒來暑往二十多年,是美德的堅守與傳承,他用平凡質樸的行動為老人送上了一個幸福的晚年。